三天前。
很久远的时候,襄云河河畔也曾热闹过。
桥上有老太太推着糖人车、有小贩坐在地上,前面铺着一张毯子,放着个小木箱,箱子里是提线人偶或玻璃珠之类的小物件;沿着河岸,桥下的多是固定的摊位或店铺。这里好像什么都有,人们也喜欢有事无事过来走一趟。河水悄无声息地流动,承载了不少岁月,只是流到现在,这条河也青春不再了,但它还是悄无声息地流着,死气沉沉地流着。
桥上岸边也是如此。如今很少能看到行人,遑论在夜晚了。离河不远有间夫子庙,庙里早没了灯火,起风的时候,门就会吱呀吱呀响个不停。好在这里没什么人,也自然不会扰民,庙的修缮工作也就不了了之。最后在另一块比较繁华的地方建了座更气派的庙,这里终于鲜有人问津了。
一个略胖、头发花白的老人迈上台阶,站在门前稍作休息,然后走了进去。夫子庙内实在萧条。用作帘子的绸缎也不翼而飞,或许成了某个风餐露宿流浪汉的被子。好在夫子像是泥塑的,保存到现在,也没人打它的心思。像身前是个香台,上面空无一物,左右两侧摆着灯盏。借着外面的星光才能艰难看清。
老人思索片刻,走到夫子面前,躬身行了个礼。就在这时,隐没于黑暗中某处的狩猎者开始行动了。两道刀风突然从老人左右两边出现,刀身紧跟其后。它们像是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鬼魅,直到离老人近在咫尺,才显现出来。两把刀互成斜十字劈砍过来,刀身明晃晃向着老人。这几乎是个死局了。老人顺势向前卧倒,在倒下的同时,他在空中转了个身,仍旧是脚尖贴地,脚却像踩在冰面上一样,翩然向后滑了一段。两把刀撞在一起,发出一声清鸣,老人拖着他的大肚子侧翻了一圈,平稳地落在地上。
“原来我不是最先到的啊。这是给老朋友的欢迎仪式么?”老人漫不经心地说。
“我可不记得,我们是朋友。”其中一人收了刀,往灯盏走去。
“你俩什么时候混到了一起?‘剑客’果然还是用剑行家呵,哦,你们谁贩剑么?要不给我来把?”
“还是这么牙尖嘴利。”另一人也收刀入鞘,“哎呀,老林非要拉着我试试你是不是胖的走不动了。看样子‘逍遥’还是宝刀未老啊。”
“这名字可没几个人记得了。”老人摇了摇头,“老啦。老头子就该种种花下下棋,整天舞刀弄枪,那叫什么事呢?”
“老了更应该发挥余热,说不定就给后辈平了座山呢?”老林说道。
夫子像前的两盏灯已经点亮,众人的轮廓也得以显现。烛火在宣告它的新生,发了疯地摇曳,伴着两声噼啪响。三人站着,一言不发,身后的影子却张牙舞爪,一个比一个狰狞。
一个戴着面具的金发男子从角落里缓缓走出。
“各位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啊。”面具下是个模糊的电子音,但通过体型特征可以看出他是男的。
“我说,这么多年了,况且当着夫子他老人家的面,你我就不能坦诚相见么?”
“夫子是耶稣吗?”面具男问,“我也不信耶稣,净是些神棍。神秘点总不至于死的太快。”
“这可说不准。”
“老林”接话道,“谁知道面具下换了几张脸呢,不如揭开看看?”
“你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面具男也随口一答,只是手已经摸到了腰间。
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,弥漫在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足,只要有一人动手,剩下两个也会立刻加入战局。这四人无一不是老狐狸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如意算盘,谁也没先动一下,只是僵持着。
“开玩笑的。”面具男率先打破了沉默,“你我多大的本事,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,没必要多余的试探了。”
“毕竟,我们只是来谈条件的。至于最后成不成,该怎么做,那就看各位的意思了。我这边可是诚意满满呢。”面具男说完,从腰间的小皮套拿出一把手枪,放在了地上,然后单脚踢开。
那是一把M1911。这枪几乎没什么短板,威力稳定,后坐力不大,而且流通度比较广。不管是黑市还是部分警察手里,都有这种枪。
“狡猾的家伙。”“老林”笑了笑,把手里的刀放到一边,另一人也把刀放到香桌上。老人没带武器,笑盈盈地看着他们。
诚如老林所说,面具的确是个狡猾的家伙。在这爆发枪战其实没什么,就算警察赶过来,他们谁都有能力把事情压下去,一把小小的手枪可吓不到人。再者,在场一共四人,真打起来谁也讨不到便宜。况且,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藏什么别的东西呢?
“既然大家意见一致,那就直奔主题吧。”面具男说。
“行神石我要了。如何?”
ps:赶上了。后面还有 下月初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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